陈望道为了专心致志完成《共产党宣言》的翻译,特地从浙江一师返回了家乡,寻得家中偏隅一角,借助日文版和英文版的《共产党宣言》的对照,便开始夜以继日地研究和翻译。由于对翻译工作的过度专注,母亲给他送来了粽子和红糖水,他头也没抬,就拿着粽子蘸着吃,殊不知粽子蘸的是墨水而并非糖水,他吃得满嘴是黑却浑然不知。看似他蘸的是墨,实则蘸的是真理的甘霖。于是,《欢乐颂》原本对于女性成长的细腻探索,逐渐演变成爽剧模式。开启了上帝视角的观众,都扮演起自己成长经历中的“事后诸葛亮”,谁都更愿意代入更成熟更睿智更洒脱更优秀的角色。我们对何悯鸿的厌恶,何止是对剧情人设的厌恶?从某种意义上说,这种厌恶来自于自己成长经历中的每一次尴尬、失误、挫折、懊悔和痛苦,可以抵御深夜醒来脑中闪回社死瞬间导致的脚趾蜷缩,可以用来逃避自己过去的无能、无助和无奈,因为大多数人仍可以在何悯鸿身上找到自己现在的窘境。我们讨厌何悯鸿成长的停滞,因为恐惧自己也在遭遇成长的停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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